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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萌刀乱的分身号【婚刀hsb】乙女/腐向双吃。(最近沉迷恋与制作人,我爱李泽言)【不吃乙女腐】

虚无(一)

私心来打个长谷部的tag,但是对不起各位婶婶……长谷部没有明确出场……

设定得有点太大了……我会努力把故事圆回来的……

ooc都是我的(跪)

努力描写两个人在平等的身份下互相陪伴的感觉

欢迎大家在评论里跟我交流脑洞!!



“您好,原依女士,”接待我的人与前几次是同一个人,柔软的波浪长发撩过她珍珠的耳饰,她温和地对我说道,“浅野医生正在会谈室等候您,您想喝些什么?”

“您好,柠檬水,谢谢。”掐着时间急匆匆赶到,我感觉自己的嗓子快要冒火,偏偏这个城市的冬天又干燥得不近人情。

她为我推开门转身去端水,浅野医生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很高,我抬头看他,被天花板上冷色的灯光晃得忍不住眯眼。“最近过得如何?”他边说边打开房间角落里的暖光灯。

“还不错……啊,还是关掉吧,我不太喜欢这个灯。”我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靠墙的衣钩上。

他犹豫了一下,关掉了半数,“稍微来点气氛吧。”

那好吧,这已经是双方的让步了。

助理小姐端着水进来,她安静地放下杯子就出去了。香薰机在桌子的一角发出橙黄色的光,浅野医生体贴地打开了加湿器。

“谢谢。”

“不客气,来聊聊最近的情况吧。”

“嗯……从哪开始说起呢?我觉得还是像以前一样,我还是会忍不住跟他对话。”

“他会回应你吗?”

“如果我需要回应的话,会。但其实大部分情况下我只是自己叨叨而已,他就充当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他会有别的动作吗?”

“嗯……我没有特别注意过,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安静地站着,我觉得。”

“你尝试过无视他吗?就像我之前建议你的那样。”

“我试过了,但是那种感觉很难受,我能感觉到他就在一旁站着等待我。”

“他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吗?”

“……我需要的时候他会出现,偶尔我心虚的时候他也会突然出来说我……”我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小区的地下车库偷偷拿钥匙划讨厌的邻居的车时的场景,他突然在我身旁轻笑了一声,对我说:“结果你还不是跟人家一样。”

我感觉他出现在身后右侧,于是把脸别到左侧,“不许说我。”

然后他消失了。

 

我沉思的时候浅野医生没有说话,动都没动。

“我有点想哭。”

他抽了几张纸巾塞到我手里,“哭吧。”

我努力了一下,没有哭出来。我想自己多少应该挤出几点眼泪,不然让纸巾在这里干等着。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轻笑,仍旧是从右后方传来的。

我忍不住低头向身后微微瞥了一眼。

“是他吗?”

“……嗯。”被突然拉回思绪,我有点不知所措。

“他说什么了?”

“他笑了一下。”

“哦?”浅野医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开始觉得他似乎只是在随意地跟我聊天,忽然心疼我为此支付高额的费用,“你刚才为什么想哭?”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地下车库的事跟他说了。

“他消失的时候你想哭,可以这样理解吗?”

“嗯……”我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准确地说我是在刚才想起来他在我说完他之后就消失了这件事,才感到有些难过。”我更正了一下,难过与想哭果然是两种不同的情感,所以我刚刚是难过,不是想哭,我刚才说错了,哭不出来不是我的错。“好,好,知道了。”他像是听到了我内心刚才的一番辩解,敷衍地回应我。

“你为什么会感到难过?”

“我感觉我当时说的太重了,所以他才会消失了。我觉得伤害了他。”

“你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在吗?”

“…………不在。”

“你觉得他的出现与消失是由你决定的,还是他?”

“你刚刚已经问过我了,大部分时间是我决定,但是偶尔他也会自己跑出来。”

“那你觉得刚刚他的消失是你决定的还是他自己消失的?”

我想了好久,最后不得不承认:“我让他消失的。”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为之感到内疚这件事?”

“我不好意思。”

浅野医生笑了一下,他这一笑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为我刚刚感到不好意思而感到不好意思。想到这一点,烦躁的感觉从我的胸腔腾起,我不受控制地皱起了眉,“冷静一点。”他又出现了,但是我不想理他。

“我现在有点烦躁。”我如实地对医生说道。

他把点缀着青柠檬切片的杯子推到我面前,“喝点水吧。”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忘记喝水了。

 

 

从会谈室走出来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房间里没有窗户就会失去对时间的概念,我有些恍惚。助理小姐还在办公桌前坐着,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累的缘故,她的面容看起来也有些疲倦,不过工作到这个时间会感到疲倦也很正常吧,虽然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工作要忙。回家大概又要窝在沙发里无精打采地撑到十二点,真是不知道那些天天在外面夜生活丰富的人哪来那么多精力。“人和人不一样吧。”他说道。我在心里敷衍地给他一个无奈的答复。

“女士,原依女士。”

我一下回过神,“啊,是,不好意思。”

助理小姐不以为意地继续对我说道:“下次给您预约在两个星期之后,可以吗?是本月的22号。”

“啊,嗯。可以吧……稍等我看一下日程安排。”

我掏出手机,锁屏上蹦出来一连串的消息,一堆工作上的事情,平助来过一个电话。

“22号……不好意思,我第二天有安排,不想有太大影响。嗯……24号下午可以吗?”

“可是24号……”

“没关系。”浅野医生对助理小姐说道。

“麻烦您了。”我们互道再见后,我走进电梯。

 

电梯里的照明不足,昏暗的冷冷的光,在头脑已经感觉十分混沌的时候,视野可见光的不足加剧了这种感受。按了负一楼的楼层后,电梯迅速下沉,胃里开始有翻涌的兆头,我皱着眉头努力地闭紧嘴巴,防止倒吸气会刺激到胃部。他在我右前方低头看着我,离我很近,我没有扭头,但我知道他肯定紧皱着眉头,“不要这样,”我在心里想,“明明你什么忙也帮不上,就不要在我身边摆出一副需要人安慰的表情,我已经没有力气笑着对你说‘没关系’了。”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像还叹了口气,电梯门在这时开了,负一层。没空关心他,我迈步走出电梯,地下温度很低,通风器大力地鼓进流动的空气,冷风扑面而来,我感觉自己在迅速地流失体温,拜此所赐我终于找回一点清醒,虽然头还是钝钝地疼,但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或者说我并没有那么在意了。

 

循着记忆里停好车之后找到电梯的路线翻头找回去,正值晚饭的时间,地下车库里没几个人,我很喜欢一个人在这种冷清的地方,因而步子迈得很大,脚踝松松地踢着走。车道两边的墙壁刷了绿色的油漆,在冷光下面泛一点黄色,有一个片区的照明坏了,里面的车启动时的灯光便显得尤为明显,橘黄色的光在那一片漆黑的车库里一下子就亮起来了,感觉很好。我抽了抽鼻子,果然还是太冷了,地下更加干燥,鼻头已经有些发疼了。

他跟在我身后,在我抽了抽鼻子之后快步从右侧走到我跟前:“待会去吃点有热汤的东西吧。”“好啊。”我张嘴扭头对他说道。一个清洁工就在这时推着垃圾桶走过,我被吓了一跳,立刻收敛了表情,踢着脚在原地站着,装出一副闲散无所谓的模样。还好那人很快就走远了,我定了定神接着走,不出所料地,他笑出了声。

“不许笑我。”

“为什么不能笑?”

“因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一个人张牙舞爪地跟空气说话?”

……是了。因为我一个人跟空气说话。他不存在。意识到这点后我感觉自己被之前那种阴郁的情绪再次笼罩了,我用力地踩着地面走,飞快地走到了我的车跟前,开始在包里翻钥匙。他沉默地站在我身后离我有一米远的地方,我知道他在那里,他没有消失。我着急地伸手在大包里胡乱摸索着钥匙包,因为情绪的不稳定连带着行动都不利索了,终于摸到了正准备掏出来,袖子又随着动作把它带了出来,它摔在地上,隔着薄薄一层棉布袋,发出清脆但不甚明确的声响。

我有点懵,慢慢地蹲下去拾。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喘得很急。

我站起身子回头看,他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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